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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叶末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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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[原创]茉莉香只在一瞬 |
作者 :茶叶末末
| 日期 : 2005-04-28 23:53 | 阅读数: 612 |
我从医院走出来，拿着CT的片子，非常正常。天气很是燥热，柏油马路仿佛要融化了一般。那个肇事司机很是惶恐，我给他写了申请带去交警大队，证明不需要那里处理。
买了一瓶冰的可乐，喝下去，好像喉咙都会冒火。对面马路一个女孩向我招手，穿迷你裙，绿色的小裙子下面露出洁白的腿，但是还套了棕色的小靴子。我走过去，这才看清楚是琪琪，她抱了一大沓书本。脸上晒出了淡淡的雀斑。她说刚好可以和我坐一趟车回公司，我说还是走走吧，对车还有点担惊受怕。琪琪说今天我早上没去上班，主任又发了点火，然后是牢骚，办公室的冷气开的很大，大家只是在那里忙自己的，看他像是个跳梁小丑。
回去大概第一件要做的事还是写总结吧，总是有写不完的总结等着我。很是疲倦。一路上发了很多短信，虽然反射到屏幕上很难辨认，但是就是想找个人说话。琪琪，我还没有什么兴致对她说些除了办公室以外的话，现在的女孩，还是会觉得有代沟。我倒是会想念小茉，理干净的短发，穿牛仔裤，随意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，等我的时候趴在膝盖上睡觉。
中午到公司的时候，已经是午休，琪琪倒是没有生气，她和平时要好的女友直接到公司的餐饮部去吃饭。我有些愧疚，到楼下的酒吧里要了杯薄荷酒。大的杯子，里面放满了冰块。我眯起眼睛，认真地想想我和小茉的爱情。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灼热的天气，我和她到最近的市场买菜，她拿很多的青菜，还会买点柠檬。然后回家把柠檬仔细洗过再切成小片，泡在装满开水的大咖啡壶里，放一点盐。等中午下班，水温刚好，喝下去很是清爽。她会坐在那里看我喝水，听那一点点经过我喉咙的细微的声音。我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残留的香气，她的面庞干净洁白，只是打了些粉色的眼影，那些小小的亮点在她的眼睛上会跳耀起来，让我目眩。
和小茉恋爱有3年零四个月。她穿ONLY的一件白色衬衣，背斜挎的亚麻布包。她听日文的CD，或是剧烈的摇滚。我喜欢把她的手从她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，然后握在手心，和她的外表不一样，那是柔软的手，而且小，攥在我的手里就能容纳全部。我给她买过很多耳丁，她总是会弄不见，所以反反复复，我买过的耳丁也总是会重样，大多是陶瓷的或是软木。她不挑剔，我怎么买她怎么戴。往往这样都会让我觉得心疼，这样一个女孩，纵使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很独立，我还是会当她是孩子，我宠爱疼爱的小孩子，像一个婴孩般柔软。
她常常会旅行，带很多的东西，背着大包。每次送她上飞机或是火车，就想会不会她就这样离开我。小茉在旅行中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，让我听听她所在地方的声音。我隔着听筒，其实得不到一点那里的迅息。终于有一天，她说要停驻在某个遥远的地方，她说要在那里歇歇脚。也许她遇见了更动心的男人，或者更宠爱他的男人。我不得而知。但是在房间里还是会闻到小茉的气味，她没有用完的洗发水，她的衣服挂在衣橱里，似乎有她的温度。
在酒吧里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。手机响动。是琪琪打过来的，她说主任看不见我又跳了起来，我在洗手间用凉水洗洗脸，清醒了一些。
下午开了个会，晚上没有加班。同事中有人过生日，所以大家去最近的KTV唱歌，一个中包里坐满了人。桌子上摆了很大份的水果沙拉，爆米花和淡啤酒。我坐在靠冷气的位置。女同事们比较热衷于唱K，男人们就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，几个人玩着纸牌。琪琪玩了一会，就坐到我这边，她说温度还是太高，弄得她全身都是汗水。我闻到她喷了CD的沙丘，太过浓烈的香味，到并不适合这个年龄的女人。她说想出去走走，只要15分钟。
晚上的街面还是很热闹的，夜市的摊位照着耀眼的灯光，三三两两个顾客坐在那里喝着啤酒吃东西。琪琪的皮肤很白，在夜里倒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。和我走在一起，她的胳膊有意无意地会碰到我的手臂。上面没有粘浊的汗水，还是清爽。她很年轻，那种朝气，那样的姿态，在夜里像是朵盛开的莲花，饱满却优美。可是那并不是我要的美。我在心里告诉自己。琪琪是打算和我说些什么的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有些道理她应该懂得。
回到包厢里的时候，有几个人已经睡着了。其他人或者专心地玩纸牌，或者专心唱歌。看见我们走进来，脸上立刻带出些暧昧的笑容。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，但是并未理会。琪琪多喝些啤酒，脸也红了。大家都让我送她回家。
我甚至还送她进了房间，她倒在卧室里大的双人床上，面如玫瑰。像孩子一样睡眠。我替她把凉鞋脱掉，听见她喃喃地叫我名字。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清醒，我摸出来一只烟，点燃。走出来的时候，我看见夜空的星星，那样执著的等候，亦不闪烁。此时的小茉，是否也在她停留的地方和我看同一颗星。
我拿出手机，看见她的号码还在我的电话本里，排在第一个位置，很多年没有拨打过，但是仍然在。轻轻地按了拨打键。
听到接通的声音，嘟嘟的响声，我兴喜地要流泪。终于，里面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，这个号码原来已经有了别的主人。眼泪终于流出来，不记得自己竟然还可以有泪水，我仰面看着天空。如果可以，我真的愿意陪她去旅行，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旅途上熟睡。当然，不可能有那么多如果，我只是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小茉。
只是，那个短发，干净的小茉，她的心里是否让我流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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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复人：扬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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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时间：2005-04-29 07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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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驼曾说，末末是木屋最有希望成为作家的女孩。此时此刻，我确有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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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复人：梅贝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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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时间：2005-08-04 08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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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看了茶叶的大作,我知道小茉一定还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,等着你来接她回家,继续努力,我很想知道小茉到底去哪了,是永远的走了,那走到哪儿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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