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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叶末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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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:茶叶末末
| 日期 : 2008-10-04 02:05 | 阅读数: 1244 |
整点的广播里全部都是广告，还有不知道是哈语还是维语的歌唱，完全听不懂歌词。指针标在凌晨一点，我坐在小小的写字台旁边喝酸奶。
隔壁房间的女人和她的新男朋友在吵架，似乎还摔了东西。电视还很有耐心地充当背景音，杂乱的声响。
我坐在这里喝酸奶，盘着腿，背部感觉僵硬。镜子里映出我的脸。短短的头发，脸上有雀斑和干燥的皮屑。像是没有睡醒的眼睛，在黑框的镜片中心，没有光彩。
终于有个汉语频道开始播放歌曲，音乐有点诡异的调调，里面是要死不活的女声，却是另一种听不懂的语言，俄语。而隔壁的声响也终于停止。不知道是因为和好还是因为累了需要先停战。也许女人在哭泣吧。我常常想象女人留下眼泪，把整张脸都泡在泪水里的样子。美好的面容像是要凋谢的花瓣一样，这让我感到有点莫名的兴奋。我打开窗户，一片漆黑，连马路对面那家小超市的灯光都被吞噬了。马路上偶尔有汽车呼啸而过，还有杨树的树叶哗哗作响。
女人开了房间的门，男人轻轻走出去，接着又开了保险门，最终在楼梯里留下脚步声直到消失。
如果这个出租房里只住我一个房客大概会寂寞吧。可是，那个女人，即使一个房间里，住了两个人，都还是一副落寞的神情。她坐在窗台上抽烟，各种男人留下的香烟。我知道她每周都去相亲，打扮得当，踩着细跟凉鞋，扭动腰肢，和陌生的男人去咖啡店，喝一杯可以不要付钱的炭烧咖啡，听一点现场弹奏的爵士音乐。
这个狭小的城市，常常尘土喧嚣。但是女人说她喜欢这里，她穿过时的帆布鞋横穿马路，在对面的小超市买1块一公斤的西红柿当水果吃。她笑起来，脸上有细小的细纹，劣质的睫毛膏总是把眼角染出一片黑色。
我们在下雨的时候在房间里自己作火锅吃。买了蘑菇、魔芋、粉条、青菜还有豆腐煮进去，有时候会买些肉丸或者鸡肉。她拿啤酒出来喝，最后，一个人倒在桌子上睡着。由我来收拾碗筷。
究竟两个没有结婚的女人要这样住在这里多久呢？房东是不会过问的，但是会有朋友发短信来说我至少也该相个亲什么的，好赖也得在40岁前把自己嫁掉。对方有钱就行，二婚也没有关系。我看着这样热心的短信，只能删掉，免得刺激自己。
隔壁的女人是在努力尝试着走入围城，只不过收效甚微。她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，问我好不好看。我说，这么大的年纪了，还是不要装嫩比较好。她并不理会我，自顾自地梳妆打扮，期待下一次成功的恋爱。
杯子里的康乃馨，没有香味，可以放很久都不枯萎。我在稿纸上写小说，用蓝黑色的水笔安排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。从没有哪个杂志社愿意接收。我穿一身的运动服，手指习惯蜷缩在口袋里。女人常常笑我，是个怕见阳光的动物。可是我有自己的世界，快乐的寂寞世界。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，没有人会了解，当然也没有人会知道。我每天都吃药片来保证睡眠。醒来的那一刻，我会觉得心里充满爱情的幸福感。
早上的空气里会有驴粪的气味，因为往往有哈萨克大叔赶着驴车从马路上经过，坐在漂亮的旧的地毯上，旁边坐了孩子或者老婆，看不清表情。
女人问我：你喜欢什么样的爱情呢？
放在心里面，安全，快乐。谁也不知道。像是什么都没有写过的空白，因为没有沾染字迹，所以才有深度。像是博格达冰峰，只有雪白。穿越吐鲁番，那样火热的地带。
想要抚摸那女人的嘴唇，应该是柔软的吧。
只是想要尝试。没有坏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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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复人：花枝乱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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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时间：2008-10-05 09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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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复人：agne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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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时间：2008-10-06 13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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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复人：老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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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时间：2008-10-07 20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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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来的什么精神分裂，你看下面这个油画了吧，不太清楚，模糊，估计末末也想表达一些这样的意思。: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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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复人：茶叶末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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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时间：2011-07-24 1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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