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这山
尽管已是中午时分了,太阳当头照着,但毕竟三九天零下的温度,骑车行进在为母亲扫墓行人不多的小路上,从内到外都感觉到冷清。
耳塞中,《同桌的你》唱完后,刘若英又深情地唱着《后来》。尽管这些歌的内容与我此时的心情有些不搭调,但那份伤感,那对逝去的爱的回忆,却是一脉相通的。
把自行车放在了山脚下,我又一次走上这山,又一次走在了这多少次走过的狭窄陡直的小路上。冬天来这里,更觉得这山、这路和十年、二十年,甚或五十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大的变化。同样是满目的黄土地、黄土路,星星点点的几株松柏的墨绿色丝毫改变不了这一片肃杀。
山还是这座山,坡还是这面坡,路还是这条路。记忆中,变化的是儿时这片地上逐年增多的坟头,60年代被砍光的松柏和“文革”时修梯田全部坟墓被荡平。而不变的是多少年来年初三和清明,人们到这里看望远去亲人时的眼神和面容;不变的是这里埋藏着一代代人大同小异的爱与痛。
走在下山的小路上,一根酸枣刺勾住了我的裤脚管,大概是挽留我这似曾相识的故人,还是让我不要打搅这山的寂静的提醒。
走下山去,再回头时,已看不到隆起的坟头,只有那满目的黄土地、无尽的黄土路。
2010、12、29 0:45 于天水旅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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